甄白抱着枇杷无比安静乖巧,她一口一口地咬着,虽然酸得紧,但她也不舍得丢掉,以前在兔子洞时她从没吃过这种果子,而且吃这个也并不会让她闹肚子,她自然是喜欢吃的。
分给江家的这块地比较偏僻,和山脚下的其他人的耕地比较远,这也是江砚敢把兔子揣在身上带过来的原因。
江砚把挖起来的萝卜一摞摆在田埂上,又用锄头松了一遍种萝卜的土,把菜籽一一撒了下去。
地里其他的大葱、生菜、包菜花菜都成熟了不少,他一一把能摘的都摘了下来,这亩地不算小,各种各样的菜都种了不少。
现在才二月初,冰雪刚消融不久,现在还能种种这些菜,等到三月的时候就该要种稻子了,这块地就不能再种这些菜了。
届时种下的早稻得分近一半给大队里,留下的才是江砚的,所以现在能种的菜就快点种上,否则没有储存起足够多的菜,等吃完了,就只能单吃干巴巴的玉米面。
这是前几年江砚积累下的教训,本来这波菜籽早该在前阵子的连绵春雨前种下的,但江老四把脚给崴了,他不得不在家看顾着人,有几天没来地里面,菜籽自然也没撒上。
天光大亮后,很快就到了正午时分,今天江砚把兔子带了出来,又留了午饭在家里,就没必要再费脚程地回去了。
江砚在阴凉处坐下来,他抹掉额头上的汗水,倒了点水壶里的白开洗掉手里的泥土,这才拨开筐子里的那块薄布,下面白绒绒的球团立即暴露在阳光下。
甄白已经睡着了,三瓣唇无意识地开翕,隐约露出白白的牙齿,粉白色的长耳垂搭下来,覆着白绒毛的小身子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。
江砚看得心里软软,没忍住伸手摸了上去,轻轻掐了掐那两只长耳。
耳朵传来的异样让甄白惊恐地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个抓住她的丑陋人类,那一瞬又让她以为是回到了刚被江砚抓住的那天,她下意识地张开三瓣嘴,露出尖尖的白齿就要咬下去——
江砚眼疾手快地松开了手,又顺手拉开铁饭盒的盖儿,掰了一小块窝窝头塞到甄白大张的嘴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