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陆景易真的很好啊,好到他第一次享受被人捧在掌心的感觉,不受半点委屈,很上瘾。
看楚杉心不在焉,贺林渊也有些无措,他以为楚杉还是心中别扭,却不知道对方已经把跟陆景易的生活畅想到了三十年后。
“那个……”楚杉摸摸鼻头:“你找我有事吗?”
贺林渊望着楚杉,眸色一寸寸温柔起来:“你这段时间过的好吗?”
换成从前见到贺林渊这样,楚杉那要九曲十八弯地难受一阵,高兴一阵,然后陷入无休止的疲惫,可如今他只觉得毛毛的。
“挺好的。”楚杉实话实说,就差坐在陆景易头上尿尿了。
贺林渊以为楚杉在安慰自己,语气骤然一沉,带着些沉痛:“抱歉,之前伤你太深。”
楚杉总算品出哪里不对劲儿了,这个逼说话怎么这个调调?
他猛地摇头:“不是,真的挺好的,我有……”
“楚杉!!!”一声撕裂耳膜的尖叫,钱依依从身后的单元门里冲出来,指着楚杉骂道:“你个贱i人!你还要勾i引林渊哥!”
楚杉懒得搭理钱依依,跟她讲道理还不如对牛弹琴来的实在。
贺林渊拉住钱依依,转头同楚杉说:“快走!”
同之前每一次一样,在楚杉跟钱依依的对峙中,贺林渊永远让楚杉做出让步。
楚杉下意识后退,然后撞上一个温暖的怀抱,陆景易从身后抱住他,接过东西含笑问道:“不回家站在这里干嘛?”
他们的姿势太亲密,亲密到连钱依依都一时忘了骂人。
贺林渊一颗心直直下坠,携着失重的恐惧感,跌不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