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,东王的谋逆让他心寒了,插手太多,自己有些控制不了,必须铲除了。二来,洪秀全突然想到,正好借此机会,将杨秀清铲除,用来讨好南王冯云山。
这些日子,洪秀全也想似乎想通了,南王之所以不肯回天京,根子就在于东王杨秀清。他对于杨秀清和冯云山之间的那些事情,其实也有些清楚的。当年,杨秀清怎么踩着南王的肩膀,借势打压南王然后上位,洪秀全是一清二楚。
若是自己剪除了东王,再告知南王,南王必定感激在心。自己再封南王为九千岁,多多劝说,诚恳邀请他几次,依他的性子,必定会举整个南方来投。
到那时,天国可就拥有整个南方这么大块土地,地位稳固,便可一举击败满清,实现兴建人间天堂的梦想了。
只是,这天京城内的太平兵,大多听从东王杨秀清的命令,自己如何能才能剪除东王?洪秀全不由头疼。这也是他一次次隐忍,不敢轻易发作的原因。
正在这时,天王府的一名亲信卫士匆匆来报,说是二国舅赖文鸿领着东王的跟前红人——兴国侯陈承瑢前来求见,说有要紧是禀报。
洪秀全皱着眉头,而蒙得恩也是一脸担忧,道:“陛下,这兴国侯可是深得东王看重,为何今日会来见陛下?”
“既然是跟随二国舅来的,应当不是坏事。先见了再说吧。”洪秀全只能见招拆招。
稍后,赖文鸿和陈承瑢两人,在天王王府卫士的引领下,拜见洪秀全:“职下拜见陛下!”
“陛下,职下有天大之事向陛下禀报:东王要谋逆!职下特来检举,还请陛下及早应对,先下手为强。”陈承瑢急切而又小声地说道。
“哦,怎么回事?兴国侯你可有证据?要是没有证据,休得胡言乱语。”
“职下亲眼所见!”陈承瑢爬在地上,描叙自己看到的一幕:“东王内宫里,已经做了十余件龙袍,每日夜里,东王都偷偷地穿戴着玩耍。并且,东王府已经偷偷在调集兵力,依职下看,估计要不了多久,便会起事。陛下,为了您的安危,还是早做布置才行。”
洪秀全心头一片冰凉,暗道:“东王啊东王,既然你不仁,便不要怪朕不义了!”
嘴上却是一丝不漏口风,脸上声色俱厉道:“兴国侯,你如此污蔑东王,该当何罪?莫非以为,朕不会将你交给东王处置么?”
陈承瑢也清楚这只是天王的试探,爬地磕头道:“陛下,陛下一定要相信我!当初我因为燕王的马夫之事,无辜被杨秀清那厮责罚,被杖刑二百下,一个半月不能下床。还有,因我不能劝侄子陈玉成回到天国,便被东王无故咒骂,当众鞭打。因此,职下对东王本就心存不满,原本看在他也为天王办事的份上,听命于他,但如今他既要谋逆,职下自然不能坐视不管。我陈承瑢忠于陛下,岂能容忍这等小人加害陛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