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苡羲你是个什么东西,敢跟我下药!”
暴怒声后,男人将面前的沈苡羲甩了出去,后肩一角磕在了床头柜,手上端着的醒酒汤洒了四处,汤水有些热,烫的沈苡羲的皮肤立马红了一片。
她闷声不坑的缓慢起身,捂了下肩膀,额角一处青筋跳了跳。
这是霍连洲推她第多少次,她已经数不清了。
偏偏受世界限制,她不能躲,躲不开,只能受着。
真的要,受够这个限制了
三世了,都已经第三世,她还要受世界限制,替所有虐文女主承受全部的苦楚。
前两世的受尽精神上的极端折磨,偏偏她意识清楚,却无法改变自己的现状。
这样行尸走肉痛不欲生的日子已经第三世。
沈苡羲缓缓吐了一口气,慢慢抬头看着暴怒的霍连洲。
“连洲!”
房门猛地被人推开,此时的霍连洲扯着衣领,衣衫不整的站在那里。
外面只有季梦喻一个人,那张慌张欲泣的面孔闯入霍连洲的眼中。
脸色苍白,一双手缓缓的覆上心口艰难道:“你你们在做什么?”
说完呆怔了一瞬,后知后觉的换上一副伤心欲绝,失望至极的表情。
“对对不起,你们订了婚,做什么好像都和”
后面的话还没说完,季梦喻就已经开始哽咽。
沈苡羲垂在两侧的手已经开始轻微颤抖,不是害怕,而是快忍不住了。
三世,不同的人,同样的套路,同样的话。
霍连洲脸色紧张起来,大步上前,立马把人拦在怀里,连声安慰:“梦喻,不是你想的那样,是她给我下药,这么下作的人我是不会喜欢她的。”
说完还捏了捏季梦喻的脸,“什么都没有发生。”
霍连洲侧身,视线投向沈苡羲的时候,立马涌出厌恶至极的表情,“你要是不想今天就被退婚,最好给我在门外站到我消气,否则,我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外面下着暴雨,沈苡羲穿的是礼服,眼下就要入秋,寒气重。
原本的剧情走向是,沈苡羲淋了一晚上的雨,寒气入体,落下病根,到了下雨就四肢酸痛,宫寒痛经。
季梦喻象征性的拉了拉霍连洲,“连洲,不好吧,她还小这样会受不了的”
“她有什么受不了的!”上下扫了眼沈苡羲,轻蔑讥嘲道:“你要真的这么饥渴,我手下有不少人。”
沈苡羲脑子里崩着一条弦,缓缓转身看着霍连洲。
霍连洲这句话还真的不是开玩笑,她拿到的剧本里面还真的有这件事,
“你想死?”
沈苡羲沉浸的嗓音出来,格外的突兀。
沈苡羲都滞了一下。
按照以往,她是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,她走的所有路都是有剧本有台词的,按照她原本的人设,她根本无法对霍连洲说出这种话。
心口猛地跳了几下,目光炙热诡异,朝霍连洲走了过去。
“霍连洲。”沈苡羲从来不叫霍连洲的全名,这是第一次。
这声霍连洲着实让他有些震惊错愕,还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。
真以为伤了他拿了钥匙就能出得了这个地方吗!以为外面是什么地方!
沈苡羲不作停留,拿着钥匙开了地牢的门朝里面的看守看了眼,那一眼冰凉又诡谲,无声无息的流露了几分怜悯。
外面等着她的是什么她不知道,但是压抑在眸子深处的恨意滋生蔓延,第一次感觉到没有世界限制的自由。
沈苡羲经过无数个房间,越发清楚这可能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地牢,她每经过一个房间就向上了一点,越往上空气就暖和一些。
她身上就只有单薄的一层病人服,长发披肩,右手血肉模糊血流不止,露出来的肌肤都是交错的新旧疤痕,唯有那张脸只有些许擦伤,能勉强看清面貌。
地牢里时不时会有人过来给她清洗,带一群医生过来给她体检抽血。
在往上听到上面传来的喧闹声沈苡羲停下了脚步,走到这儿前面已经没路了,楼梯上面是天花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