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非人的折磨,都在她身上一一发生,偏偏最无力的是,她无法反抗,她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,等待她的只有更绝望,就连死对她来说都是奢侈。
这样的日子硬生生扛过了十多年,现在居然重、来、一、遍?
沈苡羲笑的很瘆人,她一辈子都在承受上天的不公。
凭什么?
看着看守拿着新的钢针慢慢悠悠的扎进自己另一根手指,沈苡羲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猛地朝着刑具箱扑了过去。
她本来不抱希望的,她受世界限制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抢夺钢针,因为这些折磨就是为她设定的,她必须承受不能反抗!
这一瞬间,来不及思考,心尖忍不住颤抖,她碰到刀片了!
徒手握住刀片抵在看守的脖子上,刀片直接没入沈苡羲的掌心,尖端刺入看守的脖子顿住。
“把地牢打开!”沈苡羲像是感觉不到疼痛,脸色恐怖。
看守呼吸一紧,头皮发麻。
脖子刺痛他不敢动弹,瞪大双眼强装镇定警告威胁:“沈苡羲!你现在在服刑,你想越狱!”
沈苡羲扯了扯僵硬的嘴角,露出冷笑,“服刑?”
沈苡羲扬起右手,猛地将刀片扎入看守的肩膀,“我再说一遍,钥匙!”
“啊——”看守惨叫,面色扭曲痛苦。
沈苡羲丝丝握着刀片,一边早就深深没入自己的血肉,她像是不疼一样更加用力。就凭着于了了空口白话污蔑自己撞了她,没有监控没有证据谁能让她入狱!
分明是悄悄的找人监禁她,折磨她,活生生的取了她的肾
再深一点,那刀片都能扎穿看守的肩膀,可想而知沈苡羲握着刀的另一端刀口早已深可见骨。
“在在我衣服口袋里!”
沈苡羲拔出刀片又深深的插入他另一边肩膀。
“啊——”
这一刀更深,尖锐的惨叫声方能让她心安,阻绝他任何可以反抗的机会,迅速的掏出他口袋里的钥匙。
看守蜷缩着捂着伤口,痛的就要昏死过去,冷抽了一口气,悄悄的按了藏在袖子里的红色按钮。
真以为伤了他拿了钥匙就能出得了这个地方吗!以为外面是什么地方!
沈苡羲不作停留,拿着钥匙开了地牢的门朝里面的看守看了眼,那一眼冰凉又诡谲,无声无息的流露了几分怜悯。
外面等着她的是什么她不知道,但是压抑在眸子深处的恨意滋生蔓延,第一次感觉到没有世界限制的自由。
沈苡羲经过无数个房间,越发清楚这可能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地牢,她每经过一个房间就向上了一点,越往上空气就暖和一些。
她身上就只有单薄的一层病人服,长发披肩,右手血肉模糊血流不止,露出来的肌肤都是交错的新旧疤痕,唯有那张脸只有些许擦伤,能勉强看清面貌。
地牢里时不时会有人过来给她清洗,带一群医生过来给她体检抽血。
在往上听到上面传来的喧闹声沈苡羲停下了脚步,走到这儿前面已经没路了,楼梯上面是天花板。
晦暗的眸子一点点垂了下去,浓密的睫毛映着浅浅的阴影。
“今天我们的压轴拍卖就在这个笼子里”
上面的声音沈苡羲听得清清楚楚,话落她头顶上方的天花板慢慢的打开了。
想来是看守刚才悄悄的按了什么东西,沈苡羲蓦地一笑,笑的破碎。
一步一步缓慢的走了上去。
随着她走上去,人群里又了惊呼,似乎讶异怎么会是一个人。
“怎么回事,天周所怎么还拍卖活人,还是个女人?”
二楼包厢,一双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握着红酒杯轻轻摇晃,动作优雅慵懒。听到主持人的话那双手的主人倏地抬起漆黑的眸子,神色稍暗,连着兴趣寡淡了几分,也难得分出神绪潦草的投了一眼过去,没有一丝涟漪。
放下酒杯,毫不留恋的起身离开。
主持人看到沈苡羲走出来的那一瞬间还真的有些震惊,这个女孩儿每隔一段时间抽一次血,一身伤痕居然还有能力从地牢里面出来。
不由得可惜,她那一身血真是值钱啊,若不然他们也犯不着冒着这种风险把人关在这里。
“这就是我们今天的压轴宝物,起拍价一个亿,每次加价不少于一千万,最后竞拍成功者,天周所会附赠一个秘密,并且保证不会让您失望。”
至于这个秘密是什么沈苡羲多半也猜出来了。
在座的权贵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,谁家里不在外面养几个貌美如花的女人,哪怕沈苡羲再漂亮,这一个亿的起拍价没有些特别的价值还真的没法让人下血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