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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胎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都不好受,她过了会就蹙起眉头来,看向自己的多年好友。而沈习甫在和医院打电话,八成是为了白宜彻的后续护理,没空照顾她。

ragn见到她这样,心知肚明地洗了一碗水果递过去。

她道谢后,吃了两颗小番茄,压下胃里翻起的不适。正好沈习甫和医院的人聊完,过来看了看。

“你那么忙,为什么天天要来陪我?”她问,“就算喜欢小孩,也没那么牵肠挂肚的吧。”

沈习甫说:“怕你心里紧张啊。”

她说:“不紧张,只是在纠结小孩的名字。要不你和教授帮忙取一个?”

沈习甫撇开头,道:“好像不合适。”

“你不是还讲过会把他当自己的亲生骨肉养?我倒是想把他带在身边的,不需要你照顾,但至少给你一个干爹名号吧。”她笑嘻嘻地说。

ragn觉得沈习甫无意中透露出来的想法太多了,不满地看了他一眼。

沈习甫没有与她对视:“嗯,我只是怕你不想养。”

“不是不想,只是之前担心自己做不好,那样太不负责了。”

他望着窗外:“我答应过你,能给的资源我一定会给,就算不能领养他,也不会出尔反尔。这些东西不用你操心,放心就好。”

他到这时候才转回头,问:“叫云枝你觉得行吗?”

她说:“行呀,ragn觉得好听不好听?”

ragn不愿意与她多聊,潦草道:“还可以。”

彼时她自以为没可利用之处,教授为她做思想工作,竭尽全力帮助她保胎,沈习甫声称会负担经济费用,安慰她不要有任何压力,这些全然出自于善意,使得她走出了恋人去世的阴霾,变得开朗又心怀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