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薛风疏耸耸肩膀,“有时候我也觉得他挺可怜的,被继承沈家的担子给死死压着,想去哪儿读书,想在哪儿工作,全由不得自己。不过他现在也该很满意吧。”
云枝擦了擦眼睛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能和你在一起啊。”薛风疏失笑,“去年有段时间,你被赶出去了,他开始接手tiro,我去给他的新家暖房。”
“你送了一堆乱七八糟的。”
薛风疏道:“我同学送我的,我看都没看就拎过去了,二次利用节约了一笔钱。”
云枝说:“唔。”
“他那时候孤零零的,在冷柜前面闷头喝酒。唉,该怎么描述他那种眼神呢?”薛风疏说,“不像是你消失了,更像是他把自己弄丢了。”
不管是竹马还是恋人,云枝对沈锦旬的意义远不止普通朋友。
是两小无猜,相依为命,别人靠近时只能触摸到寒冷的坚冰,但对方可以闯入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。
云枝正想说些什么,却听到病房里有了机器呼叫,是沈锦旬醒了。
医生和护士率先在里面为患者做检查,而他焦灼地徘徊在外面,通过小窗口看到沈锦旬在被子里缩了起来。
之后门被打开,医生道:“谁是病人家属?”
薛风疏举手:“我。”
“云枝是谁啊?他一直在喊这个人的名字。待会进去的话,记得动静放轻一点,聊天的话照顾病人情绪,不要让他大起大落。”
云枝摁下薛风疏的胳膊,改为自己举手:“是我是我!”
医生犹豫地提醒:“他被初拥后可能和之前不太一样,那什么,最好找到咬过他的吸血鬼,再打好预防针,在心理上做好准备……”
云枝穿上了无菌服,匆匆地推门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