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锦旬?沈锦旬!你再不给我开门的话……”云枝威胁道。
再不给自己开门要干什么?
他脑袋一片空白,比四年前左手骨折时还要茫然。
另外一面不断有东西撞上墙壁的闷响,还有吸血鬼被打伤后的哀嚎呼喊,就是没有沈锦旬的回应。
“你这个混蛋。”云枝低低地骂了句。
因为用力过猛,那双握着画笔的、细嫩到没有茧子的手破皮流血,掌心里一片惨然。
可他没有要停下的意思,直到花铲报废,一分为二。
铁片啪嗒掉落,他看着细开一条缝隙的门,撑着胳膊去顶了几下,继而脱力般软在地上。
感觉到地上潮湿,他才意识到这场雨下了好一会儿了。
放任整个人被雨淋得湿漉漉的,他看着靠在旁边的爬架,再看看那扇门的高度,搭在上面想要爬上去。
可是架子太矮了,他踮起脚尖依旧摸不到门板的边缘。
一边在架子上折腾,弄得并不结实的构造摇来摇去,一边听着那边的吵嚷,胆战心惊地捕捉沈锦旬的动静。
有东西被撞得哗啦作响,他顿时心里揪紧:“小锦?!”
沈锦旬喊道:“不是你老公被摔了。”
对自己迟迟不离开感到无奈,沈锦旬又说:“为什么还不走?”
提到这个就生气,云枝道:“回去以后找你算账!你完了!”
他不会说脏话,也不太会恐吓要挟,尽管着急愤怒,骂出来并不具有威慑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