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在吵吵嚷嚷地救火,呼喊声不断。
阁楼的另外一面,隔了段不远的距离,时而能感受到火势渐大的炙热温度,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。
云枝看到楼凭的手上全是血,并且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,聚成黏湿的一滩。
伤口鲜血淋漓,光是看一眼就能令他头晕目眩。
他似乎失去了自由呼吸的能力,也失去了支配身体的控制权。
“沈、沈锦旬……”他道。
砰的一声,云枝瑟缩了下,不敢去看楼凭被打成了什么样。
而楼凭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,没有任何退怯的表现,情绪反倒越来越激动。
就着被沈锦旬拎住领子的姿势,他抡起胳膊,狠狠向沈锦旬挥了一记勾拳。
动作快得能听到连带起的风声,却没能成功近身。
几乎是瞬间反应了过来,沈锦旬另一只手挡住他的拳头,飞快地松开他的领口,打上对面那双赤红的眼睛。
楼凭敏捷地向后倒去,眼睛没事,鼻梁硬生生扛了一下。
“你他妈的,操。”他骂道。
靠着蛮力撞开了沈锦旬,将人撞到石墙上,听到脊背上的骨骼磕到砖块,发出脆弱的咔嚓声。
后背要有多疼,光听声音就能感受一二。
本以为沈锦旬应该动弹不了,没想到他似乎对痛感不需要缓冲,也可能心知这种情况下不能有任何停歇。
反正沈锦旬的肩膀一沉,趁着肩胛骨没红肿僵硬之前,卡住楼凭的脖颈,将两人调换了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