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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的二十多年,因为沈习甫觉得有转圜的余地,白宜彻被迫苟延残喘,以这种半死不活的模样躺着。

这一年多来,因为ragn认为白宜彻能活,吸血鬼的心脏只能照旧跳动。

“要是他能够选择,绝对会给被蛊惑的老公一巴掌,冲着ragn那傻逼翻白眼,最后送自己去火葬场挂个加急号。”白栖迟说。

宴岁笑意更深,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不是,你冲我笑就是为了套家属态度?”白栖迟问。

酒店的门被敲了敲,薛风疏道:“时间差不多了,我们过去?”

看见薛风疏一来,在人家面前讲过黄色段子的白栖迟瞬间闭嘴,老实得仿佛被握住致命把柄。

薛风疏抛着车钥匙,玩味地看着他,接着他硬着头皮走上前去。

“拔管这种事情当然要家属来做,怎么能交给外人呢?太给你们心理负担了,我主动申请一起去!”

“我在研究院那会儿,偶尔坐急诊遇到病号,还是常常送人最后一程的。”薛风疏说。

“那你盯着我干嘛?提前说好,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设计师,没办法打架的!”

他道:“去接宴岁的爸爸妈妈啊,他们半夜到这里,你记得把他们安顿好。”

白栖迟磕磕绊绊:“爸爸妈妈?不对,伯父伯母!好的好的,我会好好安顿父母……呸!伯父伯母!”

薛风疏道:“看你这嘴瓢。”

白栖迟赔笑脸:“不要见怪啦,薛董事。接下来我一定说话不结巴。”

他抓了抓头发:“祝你们办事顺利,把宴焕接回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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