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在庆功宴上喝了酒,彼此的吐息间有淡淡的酒香。
他抬起眼,直视着云枝清澈的眼睛。
云枝晃了晃神,听他说:“他们都对你很好,以后你回家了,你家里人也肯定宠着你。”
语气轻得不能再轻,恍若微风要去途径已然成熟盛开的花朵。
意识到沈锦旬不大对劲,他抬起手搭在对方的肩头,想要出声说些什么。
比如聊一下沈锦旬的意义有多么特殊而不可取代,再比如即便自己找到亲人,也绝对不会离开他。
话没出口,却被沈锦旬的食指指腹摩挲过嘴角。
有魔力一般的,言语都封印在了心间。
过了会,沈锦旬才哑着嗓子说下半句:“但哥哥才对你最好。”
不需要继续讲,云枝似懂非懂地明白了自己别扭的爱人。
远比他想象的更投入也更深情。
仿佛不需要自己属于他,他就已经决定属于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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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阳台上望向窗外,薛风疏看着天边的积雨云,抱怨了一会即将到来的黄梅季节。
拖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,宴焕兴高采烈地眺望操场:“哇,篮球场上好多人。”
说完,接了句压根不搭边的神转折:“想吃火锅了!”
“自己去约云枝,我不陪你。”薛风疏说,“接下来要连着去研究院卖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