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时候确实是这样的。”律师处理了太多纠纷,对此见惯不怪。
他开导道:“他留在了过去,您还要继续往前走,做您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。”
云枝笑了下,转头看向草坪边上的沈锦旬,晃了晃手上的信封。
这是他曾经日思夜想的东西。
律师瞧见这个年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笑得明媚,晃了晃神,继而有种奇怪的预感。
紧接着,他就看到云枝开心地走去外面,在一众沈家人警惕戒备的注视里,撕掉了手上的东西。
变成两半,再对折成四份……
直到再也拼凑不起来。
没有离开的亲戚们看到云枝这种举动,因为不知道信函的内容,以为是支票一类的东西,快要被吓疯了。
即便自己得不到,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被糟蹋啊!
有几个人顾不得体面和矜持,匆匆扯住沈锦旬的衣袖,想要他去阻止云枝。
而云枝随意地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,正好走到离他们半米远的地方。
看这群人七嘴八舌,向沈锦旬诉说要求,他道:“你们不要碰他。”
那些人心切地抒发不满,没有听到他的声音,一味推推搡搡凑在沈锦旬身旁,和曾经的场景何其相似。
只不过那时候,自己被一句“外人”给轻飘飘地排挤走,在他们散场前,怯懦地不敢靠近沈锦旬的卧室一步。
眼下,云枝抬起眼睫,冷冷地望向他们,包括以前自己最害怕的威严老人。
试着拉开眼前碍眼的男人,没成功,他随即把手上厚厚一叠合同书拍到某个人的背上,白纸洋洋洒洒飘在半空中,如同废纸般散落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