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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直地站在水池前面,云枝淡淡地敛起表情,并没有被激怒。
过去是过去,当时对周围事物的认知有所局限,也不够成熟,难免识人不清,做出后悔的举动。
但到了现在,他觉得这段插曲不值得再掀起波澜。
教自己不会莫名想起,更不会有意提及。
相比之下,放不下的反倒是ragn。
他道:“你很在意啊。”
“什么?”ragn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。
“道貌岸然地当了十八年的监护人,骗人的感觉有让你享受到吗?”云枝问,“或者说骗吸血鬼?”
自然不会有任何趣味,ragn归根结底就是个一门心思扑在研究上的教授。
在那些能说会道的教授中,他格格不入。
为人处世不够圆滑,甚至被情商拖后腿,吃过一些亏。这样的人对勾心斗角应该避之不及,是不会在玩弄人心中获得成就感的。
ragn被问得一愣,缓缓道:“你把沈家那个老家伙气得不轻,他前几天夜里犯了高血压,是我介绍了朋友过去开药。”
这么说着,他走上前了几步:“听他说的,你全都知道了。”
他一遍一遍地用清水去擦拭被弄脏的衣料,继而扶正了微微滑落的眼镜框,阴沉地看着镜子里的云枝。
以往他们每年都会见上两次,瞧着云枝一点点长大,被养成了天真柔软的性格。
好操纵,也很容易受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