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他以这种原因回来,站在门口被保安鞠躬示意,有管家过来迎接,路上被诸多佣人投来目光。
他走到花房旁边的会客厅,一个距离沈习甫的画室很近的地方。
老爷子坐在一把红木椅上,手里持着拐杖没放,看着他站在了桌边。
隔着一张桌子,老爷子瞥了眼云枝身旁的管家,管家立马吩咐其他人端上果汁和甜品水果。
“小枝,先坐下来。”管家道,“站着多累啊。”
他可以称得上看着云枝长大的长辈之一,在云枝读书期间,如果沈习甫外出,都是他在细心照料。
现在如果这里能有一个和云枝说得上话的,那非他莫属了。
云枝一动不动,喃喃:“打我的时候多疼啊,怎么没人拦住ragn。”
“就料到你要翻旧账。”老爷子说。
“这是旧账?”云枝问。
他的十八岁到二十二岁,错过的青春永远无法弥补,他承担更多的煎熬,走更多的弯路。
留下的阴影是附在灵魂上的鬼魅,在不经意间蚕食他的勇气。
老爷子道:“就算是,你也该和ragn慢慢翻,而不是和我们。”
“要不是你递给他拐杖,要不是你命令他们把我关在阁楼里……”
“关着你是为了不让你出去发疯。”他打断云枝的言语,“左手骨折而已,又不是截肢了,你说至不至于要闹得人尽皆知!”
云枝咬了咬牙,然后说:“ragn问我为什么手指破皮了不能结疤,我答不上来,他再莫名其妙地打了我一顿,那四年里我是真的不懂,为什么我要挨打?为什么没一个人愿意和我说原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