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不打算将来继续在ragn手底下钻研学术,他当下还是给出了积极的答复。
[好的,我稍后过来。]
ragn说:[我正好路过学校,可以捎你一程。六点钟,我们南门见。]
时间不早了,云枝约定了要按时回家和沈锦旬一起吃晚饭。
他看薛风疏要出门办事,犹豫地看了眼宴焕,忍住渴望着能够敲定彼此血缘关系的急躁,没有突兀地说出自己的期待。
他只是仔细地叮嘱着,要宴焕多加注意身体。
言语措辞像朋友同学,也像堂兄堂弟。
而在宴焕这里,没有云枝那么多纷乱的心思,自己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个关切自己的好心人。
他艰难地开口,模仿着薛风疏对云枝的昵称:“小枝。”
说完以后冲着云枝摆摆手,是告别的姿势。
云枝和薛风疏同路,漫步在校园里,横穿过偌大操场往外走。
恰逢清爽的好天气,天际还是亮的,春风夹有暖意,学生们说说笑笑着,与他们擦肩而过。
时不时有人回头张望,再腼腆地笑起来,或是和薛风疏打招呼。
“暑假我要去你那边实习,到时候多罩着我一点啊。”有同学说,“听说你导师特别恐怖。”
薛风疏说:“放心,到时候给你挑个风水最好的地方再埋。”
正好提到了ragn,他自然地说起了自己的导师是云枝的养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