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边的被子被撑起来一团,底下像是塞着些什么,教他愈发不解。
与此同时,云枝用膝盖蹭了蹭自己没来得及穿上的睡裤,觉得自己不爱穿裤子睡觉的事情被实锤了。
事实上他并没有,只是他起床时有个习惯,先换好衣服去洗漱,出门前才换裤子,以至于睡衣睡裤总是放在两处地方。
他偶尔会因此忘了带裤子去洗澡,上床时也便没再注意。
强撑着喝完一大杯水,云枝硬着头皮说:“我还想喝。”
沈锦旬看他其实一点也不渴,就是脸颊上有红晕,好像是被浴室的热气给蒸出来的。
再说云枝没缺胳膊没瘸腿,为什么自己不去倒水?
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打发自己离开房间?
他拒绝了以后,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要躺进去,感觉云枝暗落落地朝着床角挪了挪,心里更加纳闷。
本来宁可和自己挤一只枕头也不肯将就那只粉色的,粉色的被扔在了床头柜上,现在倒是哆哆嗦嗦地侧身去拿。
沈锦旬没让他如愿,在他快要捏到枕头一角的时候,伸出手环住他的腰,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了拉。
云枝像是只受惊的猫咪,在他身前扑腾了两下,似乎想从床上跳下去,但介于某种顾虑,不敢真的这么做。
这么说不太贴切,他们距离太近,这动作更像是磨蹭了两下。
隔着两层布料,沈锦旬仿佛因此得知了什么,拦在腰上的手渐渐往下挪。
而云枝就弓着身,在他臂弯里小幅度地颤抖,几次试图挣脱可惜没能成功。
和昨晚不一样,沈锦旬禁锢着他,让他无法反抗,也让他浑身发软。
沈锦旬轻轻地咬了咬他的耳尖,问:“你这到底是推开我,还是邀请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