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同样说话掺着打趣的成分,有些教人难以捉摸。但楼朔讲话很虚,仿佛披着一层华丽外表,看着令人炫目,其实里面非常空洞,天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而沈锦旬不是这样的,或者说完全天差地别。
他有时候会惹自己生气,但等自己回过味来,会哭笑不得,暗地里甜滋滋地雀跃。
因为对方的字句中夹杂着真情实感的在意,调侃也好,抬杠也罢,分寸掌握得很好,且有着“自己的小世界正围着你这个人转”的感觉。
“我发现你最近傻笑的次数有点多。”白栖迟道。
他伸手在云枝眼前晃了晃,叫他别再自顾自想心事。
“寿喜锅都快凉了,你还在拿筷子戳碗底。这是在干什么呢?思春期?”
云枝吃着肥牛卷,道:“绝无此事。”
“改成左手拿餐具了。”楼朔道。
被细微地观察着,云枝下意识提高警惕。
他说:“我本来是左撇子,之前改了玩玩的。”
“什么,你是左撇子?”白栖迟吃惊,“之前画画也没见你用左手啊。”
云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,道:“锻炼右手。”
“平白无故的,锻炼右手干什么?”
“以后要是能复读,我可以双手抄作业。”他瞎编。
白栖迟问:“你要重新上学?什么时候啊?”
云枝道:“八字还没一撇,我只是随便做做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