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自己,认真专注又温柔,有种落单的雀鸟终于发现归巢的期待和依赖。
他从没见过云枝用同样的眼神去对待过其他人,所以打消了这份怀疑。
可是转过头来,自己其实并没真正放心。
如此重复着,积累起来的危机感让他烦躁,一时忘了去听特助讲话。
直到特助喊了他几声,他没再神游。
“怎么了?”
特助和他交代了有谁到场有谁没来,等下该去和谁打声招呼。
沈锦旬记下来,一一处理妥当后,嫌音乐过于喧哗吵闹,走到了后方不开放的区域偷得耳根清净。
歌声遥遥传来,特助提醒他稍后最后上台讲两句,走个过场。
操心完这些琐碎,他扭头一看,却见老板捧着手机,嘴角微微翘起,侧对着自己偷偷开心。
“你的胸针是哪里买的?”沈锦旬问。
特助一头雾水,报了个奢侈品品牌,说:“不是什么定制款,您要的话……”
“可以给我吗?”
特助觉得自家老板脑子敲坏了,居然看上了这么平平无奇的小玩意,而且要用自己的二手货。
他恭恭敬敬地摘下胸针,再看沈锦旬取了他身上的用作交换,急忙摆手说不用。
其中差价暂且不提,他怎么敢用顶头上司的东西?!
不容他推拒,沈锦旬把东西往他手里一塞,捏着他的胸针放进了口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