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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枝放下了碗,有些喝不进去。

不是经理说得离谱,而是讲出来的这些事情,他也见过很多。

他问过沈习甫这是不是正常的,沈习甫和他说没什么正常和不正常,有人生来浪荡,有人忠贞不渝,能不能建立关系,全看彼此愿不愿意。

沈习甫还和他说:“最初很专情,后来经不住诱惑的比比皆是。虽然人类的一生没有吸血鬼漫长,不过对于感情来讲,足够产生厌倦了。”

云枝性格酷爱患得患失,自然无法认可一段没有安全感的关系。

他道:“您就是例外,小锦的父亲也是。”

沈习甫看他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,问:“你想问小锦会不会相同?”

“啊?他关我什么事呀。”他低下头。

沈习甫学着他的语气,拖长了语调:“对,关你什么事呀?”

说完,沈习甫笑着摇摇头:“和你有关系那要翻天了,我哥当初去给薛家倒插门,我爸打他打断了一根棍子,然后我和男的登记结婚,他揍我又揍断一根棍子。两个儿子不省心,接下来他孙子也这样,估计得气到高血压。”

被这么讲,云枝却又莫名其妙地郁闷:“现在都是恋爱自由,小锦马上要出国,离开了家谁管得住他呢。”

感觉到沈习甫看了他一会,他道:“我只是随便说说。”

“三句不离小锦,是想和他走?”沈习甫道,“好在我知道你对他没意思,不然要好好看紧你了,以防你哪天趁着夜黑风高和他私奔,搞得家里鸡飞狗跳。”

——你对他没意思。

否认句里好像包含着强有力的暗示,教云枝瑟缩了下。

他说:“老师,别开这种玩笑。”

在沈习甫说这句话之前,云枝没往这方面想过,在说了这句话之后,更是如同划出了一道警戒线,将“沈锦旬”和“不可以喜欢”绑定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