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锦旬道:“他怎么不着急薛风疏?不姓沈就不是亲孙子了?”
“你说呢?”沈父问。
沈锦旬不讲话了,爷爷对他哥确实不上心,他哥也无所谓。
薛风疏搬出这里已有七年多,原先几乎断绝来往。这两年和家里的关系有所缓和,偶尔会寒暄几句,但绝不融洽。
上次因为有云枝在场,薛风疏挂着张笑脸。但如果是兄弟俩单独碰面,估计说不了几句话就散了。
沈父转移话题:“不提了。律师说你私下找过他,对遗产分配有什么意见?”
沈锦旬道:“二叔其他的东西我全不要,只要他的画廊。”
在沈习甫去世的大半年后,他的私人财产到底何去何从依旧没有答案。经过长时间的清点整理,再根据他生前的个人意愿,律师说会在三个月内做公布。
目前在保密阶段,不能对分配做任何透露,沈锦旬只能单方面提出自己的要求。
“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有兴趣了?上次和人闹翻也是为了画。”沈父皱眉。
他对家里发生的事情不太了解,只知道沈锦旬在葬礼期间情绪很差,还让某个长辈下不来台,就因为对方擅作主张卖掉了某幅油画。
据说是云枝读高中时画的,堆在角落里很久了,也不贵重,其他人都当是无关紧要的玩意。
“那是他碰了我的东西。”沈锦旬道。
沈父道:“你的?”
“画上的人是我……反正要丢要留是我的事情,不喜欢让人替我办。”
他不想继续说,沈父试探道:“我感觉你对那些亲戚敌意很重,因为他们找借口赶走了云枝?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,你也把云枝看做是你的东西?”
“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?”沈锦旬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