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说边站了起来,他对沈锦旬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:“我要给他做测试,麻烦你避一避。”
沈锦旬再回来的时候,薛风疏的手指割破了,在用酒精棉球擦拭伤口。垃圾桶里多出了一包替代剂,里面满满的几乎没怎么动。
“他有鲜血上瘾症状,但天生晕血,我看他以前也从没这方面需求……”薛风疏道,“可以确定是被突发事件激发了残留的天性。”
薛风疏在文献上见过类似案例,数量少到一个巴掌数得过来,被批注为“故直接忽略不作探讨”。
冷门得别说普通人了,他身边同事都不太清楚这回事。
“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,我该先说哪个?”
沈锦旬漠然地看着他,他自顾自道:“那先说坏的吧,因为体质自相矛盾,所以表现得比较挑食,他不能喝我的血,只能找找他之前误食了谁的血,看那个人肯不肯帮忙。”
“好的就是他尽管渴血,但没攻击性,危险数值无限接近于零。按照规定,不需要上报给平台,也就不用被监管。”
薛风疏道:“我们只要知道是哪个坏逼喂他喝过血……”
他看向沈锦旬,要沈锦旬赶紧去找。沈锦旬犹豫了下,杵在原地没动。
沈锦旬慢吞吞说:“他咬伤过我,应该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沾到了一点点。”
“要不是我现在穿着白大褂,我会揍你的。”薛风疏无奈道,“两个人,不对,一人一鬼净搞出一些麻烦事。”
不幸患上疑难杂症就是一种意外,薛风疏在这里常常见到,这时候倒是很快消化了眼前的事情。
而沈锦旬虽然疑惑,但在云枝说想舔他的时候,他已经感觉有八百道天雷在耳边劈开了,情绪起起伏伏折腾到平静,现在甚至有些庆幸。
是吸血鬼这件事总比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来得好一些。
薛风疏看着单子沉默半晌,头疼地摁着太阳穴:“二叔怎么这么会捡?吸血鬼本来就不常见了,他领了个更稀奇的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