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图雅达克的骑兵为何消失了,这就要从开战前,联邦三杰的那段对话说起了。
“诸位踢过球么?”
面对小野东三郎的问题,赫克托夫点了点头,而郑常达脸色微微一红,摇了摇头。
确实,汉家人确实不太擅长这项运动,所以暮财阀也没有特意拨款,重视这项运动。
小野东三郎故意拿足球说事,或有意,也或无意。嘲笑汉家足球,已经成为全世界通用的梗。
东三郎也没理会郑常达摇头,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当我们憋足力气,准备射门的时候,却没有踢到球,会发生什么?”
郑常达回答不上,而赫克托夫没有回答小野这种常识性问题,小野也只是自问自答:
“那就是踢疵了,腿部本来积聚的能量放空了,也收不回去,后果对踢球的人比较严重,轻则失去平衡倒地,重则不同程度的拉伤。”
赫克托夫不是很理解小野东三郎为什么扯这些,而郑常达却已经反应过来。这个问题和会不会踢球确实没多大关系:
“小野将军的意思是,机甲动力传动的滞后性?”
小野东三郎点了点头,对郑常达投去了赞许的目光:
“是的,之前和叛军作战时,已经发现,他们的机甲输出功率很高,但是在传动方面略有逊色,叛军装甲骑兵若要对我们结阵发动冲击,就必须提早进行功率输出指令。”
郑常达认同:
“传动如果落后的话,也就只能提早一秒发力控制,才能完全发挥装甲骑兵的冲击力。”
小野东三郎说了下去:
“而这一秒,足够我们做出不同的判断,如果我们选择的是闪避,让他们冲进来,他们的全力输出就会无处泄力,或失去平衡坠落,又或”
此时安德烈似也听明白了,但以一个指挥官却不怎么理解小野东三郎的想法:
“可是小野将军,让这些装甲骑兵轻松突入我们本阵,接下来我们还要面对数倍于我们的装甲步兵,腹背受敌,这仗怎么打呢?”
小野东三郎轻笑:
“呵呵,腹背受敌?赫克托夫将军多虑了,他们的步骑之间,有二十多秒的间隙,二十多秒后,完整版却月阵已经布成,没那些装甲骑兵什么事情了。”
赫克托夫还是没理解:
“这又何解?”
小野转身伸手向郑常达:
“敢请郑常达中将能否借您中军信标一用?”
郑常达略一迟疑,小野东三郎又开口道:
“郑将军无需多虑,只是借用一下。叛军突入本阵,扑空后重心必然前倾,他们肯定无法转向,如果此时他们要么跳下来成为步兵与我们格杀,这对我们来说到是个麻烦。
“所以我想建立一个伪本阵,让他们继续寻找泄力点。而先前我说过,长枪阵不能以步兵为基础,会被顶飞。但后方本阵就可以借冰丘为陆基,建立真正反力场长枪破骑阵。”
此时小野东三郎已经命人接起了十五米的反力场长枪。
长枪尾座固定在冰丘之上,又令数台经过南云改装的机甲肩扛着,机甲很好的隐藏了这些破甲长枪。
“一旦装甲骑兵突进,我们的机甲只需要后退,失去重心的叛军只会撞上去,被串成人葫芦。”
郑常达略一思忖:
“不过这个本阵还是很危险吧,一旦后退不及时,与叛军也就同归于尽了。”
小野东三郎点了点头:
“所以我想问郑将军借信标,不能让您亲自冒险吧”
郑常达摇了摇头:
“不用了,中军信标离开了我,也有概率被识破。既是要当诱饵,哪有比真的更吸引人?况且前阵散开后集结,指挥难度更高,还有劳小野将军亲自指挥外围,本阵诱敌,我责无旁贷。”
看到小野东三郎一副预料的样子,赫克托夫还想制止,但郑常达一副决然态度,旁人也不能说些什么。
如郑常达所说,外围的指挥是精细活。
当自由军装甲骑兵冲起来后,小野东三郎命令南云军团反力场破甲长枪向前倾斜三十度,一副欲将落下的样子。
自由军装甲骑兵已靠近联邦本阵四十米,破甲长枪继续前倾至四十五度。按照这个进度,只要敌人再向前三十米,破甲长枪就可以正面迎击装甲骑兵。
为了对付这些破甲长枪,装甲骑兵也要以最大输出冲锋,力图在第一次接触中,用盾牌直接顶飞那些持破甲长枪战争装甲步兵,接下来无论联邦军阵型摆的有多好看,注定会溃散。
接下来的几秒,剧本似乎并不按照自由军装甲骑兵脑补的画面,联邦军的长枪并未落下,反而向上收起。
那一瞬间已经有装甲骑兵看出不对劲,但一秒多之前,已经对机甲发出了全力输出的指令,肯定是无法收回的,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机甲笔直冲上去。
好在前面还有敌人的装甲步兵盾阵,可以成为卸力的对象。
装甲骑兵由于高速冲击,其本身骑兵阵列呈松散状。所以对于相对操控性更好的装甲步兵来说,还是很好闪避的。
只有那些反应稍慢的联邦军士兵,因为躲避不及才被自由军装甲骑兵撞倒。其余绝大多数联邦军战争装甲步兵,都成功按照小野东三郎的命令,躲避了装甲骑兵冲击,让不足八十台敌军骑兵机甲冲入了阵内。
还是有近二十多台装甲骑兵失去了重心,从平地飞行器上栽了下来,当他们还想起身步战,被早有准备的联邦军机甲再次扑倒,他们被数倍的联邦机甲摁在地上砍杀。
更多训练有素的自由军装甲骑兵,虽然失去了平衡,但还是勉强立在平地飞行器上,他们急于寻找新的卸力点,释放前倾的动能。
此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,是联邦军本阵!而为首的那台机甲,他们从情报共享中再熟悉不过了,是联邦军指挥官郑常达中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