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身后的女帝，却在这一刻陡然睁开了双眸，小口微张，难以置信的看向青铜镜。

画面里，徐缺带着千军万马，在无数孔明灯悬浮的夜空中，从天而降。

他看似温文尔雅，实则无法无天，桀骜不羁，那种磅礴的气势，在这一刻更是透过青铜镜，直接映在女帝眼中。

他……怎么来了？

女帝心中十分惊讶。

脑海里，不由得划过一幕幕画面。

从在领域之塔与徐缺第一次相见时的窘迫与有趣，再到在火元国目睹徐缺展露强大实力，皆如幻灯片似的，在她脑海里闪过。

不知不觉，女帝嘴角浮现起了一抹淡淡笑容，这抹笑，足以让世间所有的花皆自惭形秽。

“姜红颜，想不到雪城之中，还有如此气质非凡的少年，看他与司徒海棠同行，恐怕身份不简单吧，此前怎么不曾见过呢？”

这时，背对着女帝的柳婧凝，突然开口问道，目光也继续注视青铜镜里的徐缺，脸上带着玩味。

“不过，就他们这点人，终究也只是来白白送命，全都因你而死！姜红颜，你果然是命中注定不祥不幸，红颜祸水，当年你父亲给你取这名字，便已经预示了一切！”柳婧凝戏谑笑道。

女帝眼眸微微一眯，脸上笑意渐渐淡然，轻声道：“在那个少年面前，恐怕冰甲军才是不幸的！柳婧凝，你若是不想让冰甲军全军覆没的话，现在让他们撤离还来得及！”

“你说什么，让我数万冰甲军撤退？哈哈，就凭这个少年么？”柳婧凝陡然转过身，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大笑话，哑然失笑。

女帝微微摇头，笑而不语，不再多说。

柳婧凝戏谑道：“姜红颜，想不到你离开姜家多年，智慧也不如从前了！你觉得我会信你这种荒诞之话吗？你还是亲眼看看吧，看那少年是如何被我冰甲军千刀万剐的！”

两人不再交谈，目光皆扫向青铜镜，注视徐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