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看就是对爱情还带着美化滤镜的单纯青年。
将这几大块背景板都上好色以后,谢决才重新站起身来。
两条腿因为蹲的太久而有些发麻,眼前更是冒出了以前旧电视信号不好时会出现的雪花屏。
他听到站在礼堂门口的江灼远远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,于是转头望去。
“来帮个忙。”江灼喊道。
他只好将手中的刷子丢回到颜料桶中,擦了擦手朝着门口走去。
“你让我帮忙…”说着,他指了指面前那架黑色的大钢琴,“搬这个?”
这时,负责运输的叔叔笑着说道,“小同学,这得三个人才搬得动呐。”
得亏这还有个叔叔在,谢决才不至于觉得江灼在刻意刁难自己。
于是三人便合力将钢琴往台上搬去,好不容易才抬上了三级台阶,距离目的地也就不远了,偏偏在这时,那位叔叔在跨最后一级台阶时居然被突出去的那一小截给绊了脚。
谢决一个人哪里撑得起这半侧钢琴,手上一下压力剧增,钢琴也就不受控制地降了下去,不偏不倚地压在他的脚上。
猛然间袭来的剧痛让他连惊呼卧槽的力气都没了,只能痛到失声,鼻尖一下子酸红了。
“谢决!”江灼急得赶紧跑过来看。
运输师傅也吓了一跳,讪讪道,“小同学,你、你没事吧?”
他摆了摆手,刚要回话时手腕就被人给抓住了。
“我陪你去医务室。”江灼说道,“还能走吗?用不用我背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