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灼根本懒得搭理,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。

蒋振威立马屁都不敢放,转身拔腿朝着宿舍楼跑去。

最终,这一片黑暗里只剩下他们两个。

谢决的额头已经冒了层汗,他咬了咬牙,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脚踝,努力挣扎着想要站起身,却在痛的龇牙咧嘴后又跌回原地。

完蛋了完蛋了…他低头看着自己肿到发紫的脚踝,又抬头看了看两手揣在衣兜里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的江灼。

嗐,彻底完蛋了…自己恐怕得爬回宿舍…他自暴自弃地想道。

然而,就在这时,江灼却蹲在了他的面前。

见谢决一直发愣,他便催促道:“快点,要熄灯了。”

操…谢决一边慢慢地趴到江灼背上,一边忍不住想着,要是以前的江灼也对自己这么温柔过的话,哪怕真的死于车祸他恐怕也没什么可抱怨的。

“有这么痛?”江灼突然问道。

谢决吸了吸鼻子,带着浓重的鼻音回道:“不痛。”

“那你哭什么。”江灼又问道。

哭什么…当然是哭这几天的忍耐与煎熬全都付诸东流,当然是哭自己没骨气。

然而,这些话,谢决连半个字也说不出口,只顾着将脑袋埋在江灼的颈侧低泣。

路旁银杏树叶的颜色随着灯光减弱而逐渐变暗,却又有几片落叶簌簌而下,借着灯光逐渐露出了原本的金黄色。

江灼就这样背着他走过由银杏叶铺成的黄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