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缨有整整十八年的空白,她记不起任何人、任何事,她姑且只能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,难过只是因为舍不得。
等燕缨离开后,沉默许久的秦王正色道:“阿缨年岁不小了,她今年已经十八岁了。”
萧瑾知道,她解释道:“她才康复没多久,又忘记了过去之事。你瞧阿缨跟我们都还生分着,这个时候提婚事,还是急了些。”
“也是,急了些。”秦王若有所思。
萧瑾微微昂头,“就算是要嫁,也得是阿缨喜欢的。所以,此事急不得。”
“你……还想与阳清公府联姻么?”秦王忍不住问道。
萧瑾突然沉默了。
秦王叹息,提醒道:“这一年来,虽然阿靖比以前稳重多了,可是,这个孩子心性不坚,只怕护不得阿缨一辈子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萧瑾哑声答道。
秦王再叹了一声,“我们好不容易能在宋州过宁静的日子,阿靖该担起阳清公府的重担,我们两家如若在这个时候重新联姻,势必会引起太后与陛下的猜忌。阿瑾,你是真的不懂么?”
萧瑾张了张口,最后忍下了话,她笑道:“之前不懂,现下懂了,阿远,我都听你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秦王轻舒了一口气。
萧瑾继续笑道:“这些日子我会经常带阿缨出去走走,万一能遇上阿缨的良人呢?”
“哪有那么容易的?”秦王忍俊不禁,“朝安城里面有些什么青年才俊,我比你清楚,没一个配得上阿缨。”
“我竟不知阿远偷偷地查了那么多人。”萧瑾含笑看她,颇是惊喜。
这次是秦王微微昂头,“可不能让咱们的阿缨错失了好郎君,我这个当父王的,一定要盯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