蛊医恼怒道:“你背上的姑娘,哪里要死了?明明还能活几日!我哪里见死不救了?”
“见色起意,也配称医者?”楚拂又淡淡问道。
“我……我夫人比你好看百倍!”蛊医只觉要被这小姑娘给气死了,“你再胡言乱语,我……我永远不会医她!”
“先生。”楚拂蓦地再次跪下,她语声真挚,真心致歉,“我保证不再胡言乱语,先生一言九鼎,求先生今日赐蛊,医了缨缨吧!”
好个毛丫头!这话茬接得倒是快!
蛊医说不过楚拂,罢袖道:“不医!我今日就是不医!”
“先生!求你!”楚拂终是哽咽了,她声音沙哑,甚至语声都开始颤抖,“求求你!医好她,求求你,先生!”
蛊医背过身去,哪里见得这样声声哀求的姑娘?
“先生……”楚拂跪着往前挪了几步,“求……”
“你的命,我不一定能保住。”蛊医打断了她的话,沉声道,“医好了她,你却丢了性命,值得么?”
楚拂没有立即回答,她侧脸呆呆地看着肩上昏睡的燕缨。
她从未享受过寻常姑娘的欢乐,从未随心所欲地活过,这十七年来像只笼中雀一样,困在方寸之间。
赌这一回……
赢了,她便能依约来娶她。
倘若输了,能给缨缨一个健康的下半生,也算她赴过缨缨的约。
“值得。”楚拂含泪一笑,答得斩钉截铁。
她保证,缨缨一定可以过十八岁的生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