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瑾沉声道:“它毕竟是你的护身符。”
确实,明寄北交给她这使者令牌,就是为了给她一道护身符。
楚拂问道:“王妃就不怕我是大陵的细作么?”
“以你的心智,若真是细作,今日便不会在陛下寝宫出手帮忙了。”萧瑾只要冷静下来,许多事情她都能看清楚。
楚拂轻笑,接过了令牌。
“皇兄的毒……”秦王忧心地问道,“楚大夫也是这样治的?”
楚拂知道秦王在担心什么,甚至她也希望秦王掌控大局,“散毒续命,唯有这一个法子。可陛下能不能活,也要看他的造化了。”
她越是说的轻描淡写,越是让秦王听得心惊。
“弑君之罪,”秦王低声提醒,“非同小可。”
楚拂徐徐道:“民女只是医者,只在乎人能不能活?今日民女也算是救了陛下的,至于死与不死,这是老天决定的,民女也左右不得,不是么?”
秦王是越发好奇这位大陵廷尉府七小姐,当初在大陵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?
若有机会,萧瑾也想听一听她的故事。
她本以为自己年少时,已经很是恣意逍遥,如今跟楚拂一比,她竟生出几分自叹不如来。
“殿下一家是民女见过的最温暖的宫中人。”楚拂最后的话,是她难得掏心窝子说的,“这种美好独一无二。”语气中,透着一股沧桑感,可她说得真挚,又由不得秦王与萧瑾不信,“岂能不好好珍惜?”
是楚拂想珍惜,还是楚拂想他们一家珍惜?
秦王不知,萧瑾也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