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拂别过了脸去,歉声道:“民女不是故意轻薄郡主……方才所言……只是……”
许是身子暖透了,燕缨的气息也别方才稳了许多,讲话也流畅了些。她通红着脸,悠然问道:“女子还能轻薄女子么?”
楚拂迟疑了一下,只觉自己有些“此地无银”。
“若真能的话……”燕缨的声音越说越酥,几乎是在耳侧低语,“如何……算轻薄?”
楚拂绷紧了身子,她轻咳两声,“郡主,该歇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燕缨意味深长地应了声。
楚拂总觉得这只小狐狸不会这样善罢甘休,本想瞥一眼她可是又在“坏”笑,哪知低头一看,余光中映入的却是燕缨半敞的领口。
楚拂端正了脑袋,移开目光,平直地望着帐帘上的绣样儿——并蒂莲花,出水交缠。
明明是幅再正常不过的绣图,此时落入楚拂眼底,她脑海一霎而过的念头,瞬间让她的双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。
“拂儿在看什么?”燕缨循着她的目光瞧去,这并蒂莲花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。
楚拂合上双眸,故作淡定地回答:“睡觉。”
燕缨唇角轻轻地往上一翘,身子往上挪了挪。
楚拂不敢睁眼瞧她又想做什么,只沉声提醒,“今夜若不好好休养,以后每日都要挨针的。”
“拂儿刺我……再疼我也……”燕缨小声说完,额头蓦地抵上了楚拂的额头,她的呼吸近在咫尺之间,“不怕……”
仅仅是不怕挨针么?
楚拂的心乱了,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