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拂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她停下了脚步,摇了摇头,自忖道:“为何要去想这些事呢?楚拂。”
这些事,其实与她何干?
明知与己无关,可一想到燕缨那温暖的笑脸,楚拂又觉莫名的心酸。
短短二十日,楚拂总觉得有些东西变了,可到底是什么变了,她说不出来,也翻不出来。唯一确定的是——今夜有个念头是越来越强烈,她忽然很想听燕缨说说她的故事。
忽闻身后有脚步声走近,楚拂警惕地转过身来,原是许曜之提着灯笼走了过来。
“楚姑娘,好巧,在下正要去找你,竟在这儿遇上了。”许曜之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个药箱,他笑然说完,便将药箱递向了楚拂。
楚拂并没有去接,“许公子?”
许曜之似是知道楚拂就是这样的性子,倒也不恼,“今日知道父亲回来了,我便回家报了平安,顺便把家里的几本好书给你带来了。”顿了一下,许曜之很是得意地瞥了一眼楚拂手中的医书,“太医院的医书是及不上我家中这几本的。”
“我才疏学浅,应当从最浅的医书看起,许公子的好意,我心领了。”楚拂最是不喜许曜之的殷勤,她福身一拜,转身欲走。
“哎!”许曜之知道是又撞软钉子了,他急忙绕到了楚拂身前,歉声道:“方才那些话,我是开玩笑的,楚姑娘,再听我说一句,可好?”
楚拂挑眉看他,“说。”
许曜之还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冷冰冰的姑娘,他肃声答道:“郡主这几日身子养得差不多了,可以行针先治郡主的眼睛。”
楚拂点头,“我知道。”
许曜之继续道:“我这几日也没闲着,想了许多医治的法子,今日还专门请教了父亲,终是择定了方法。”
“嗯。”楚拂淡淡地应声。
许曜之哪里还敢绕圈子,当即说重点,“此法风险最小,但是需要两人同时施针。我从家里拿的这几本医书,就是专门讲针法的,楚姑娘若是不学,在下实在是……”
不等许曜之说完,楚拂将手中的医书搁在了药箱上,干脆地将药箱接了过来,“我会很快看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