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太不堪了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站下车回了家,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混混沌沌的,拉开门,与穿好校服正要出门去学校的莫袅打了个正面。
莫袅的脸色也不好,眼睑下面有着和他一样的青黑,见到他下意识的扳直了身体,“你不是去同学家里了?”
楚谨朝点头又摇头,做着自相矛盾的动作,“你去上课?”
“运动会第二天。”莫袅不声不响的打量他,“不上课。”
楚谨朝脱了鞋放进鞋柜里,给莫袅让开了路。莫袅看着他欲言又止,把书包往上提了提,拧开门把正要走,又听他说:“你今天有比赛项目吗?”
“没有。”
楚谨朝把背上的书包往角落一放,“那不去行不行?”
莫袅猛地回过头,楚谨朝满脸疲惫的揉着眉,他默了半晌,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,“行。”
成件的啤酒从家里的库房里被拖了出来,楚谨朝三两下开封,单手拉了瓶盖,仰头喝起来。
他这幅一反常态的模样显然是遇上了什么事,莫袅本想劝阻,但他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烦心事,一言不发的拿起啤酒,也喝上了。
十七岁的年纪,家中无人管束的放纵,两个少年各怀心事,越喝越沉。
瘪了的易拉罐成片倒在地板上,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楚谨朝往后一仰,靠在沙发的角上,“莫袅。”
莫袅已经喝得满脸通红,听他喊自己,嗯了一声,“干什么?”
楚谨朝望着天花板的眼神都开始发虚,“我以前,是不是很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