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谨朝后知后觉的从床上坐起来,他的意识还有些朦胧,甩了甩头整理思绪。
他接了舒临安打来的电话,对方希望能找他好好谈一谈。他这段时间心绪不宁,就是因为和舒临安之间的事没有得到善了,如果谈过之后能好聚好散,楚谨朝当然是乐意至极,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舒临安见面的请求。
但他还记得自己是搭了一辆物流车离开的,而记忆也停留在搭车途中,至于怎么下车,怎么见到此刻的舒临安,他毫无印象。
“你……”他抬手指向舒临安,手抬到一半时却突然顿住,像是被后方的某种东西禁锢了力气。楚谨朝蹙着眉往手腕上一看,银白色的冰冷器物,令他瞬间清醒。
“你有病?”楚谨朝斥骂,手腕用力往外拉试图挣脱束缚,换来的是器物的纹丝不动,手腕上的皮肤霎时红了一圈,火从心起,“舒临安,你是不是疯了?”
舒临安维持着他清醒后见到的姿势,半分没动,镇静又沉稳的冷眼旁观,像是将他看作一个掌握在手里的物件,让他被动的任索任取,毫无反抗。
楚谨朝压着一腔火,迫使自己冷静下来,放缓了语气,“人身□□是非法行为,趁事态还没有发酵,放开我,让我走,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……”
舒临安闻言默了片刻,突然笑出声,反问他:“谁能证明?”
楚谨朝心中冷笑,“我从郊区到你家,这一路上有多少监控先不提。竞赛比赛只有三天,三天后见不到我人,我家里人肯定会四处找我,找不到,再报警。你以为,你能限制我自由多久?”
明明处于弱势,但却仍旧维持着自己上位者的姿态,从容不迫的替舒临安分析境况。
舒临安都有些不忍心打压楚谨朝的盲目自信,他刻意学着楚谨朝的语气,放缓声调:“你比赛大门口的监控,在一周之前就因为暴雨的原因,坏了,至今没有修复。而你在门前坐的车,既不是你叫的车,也不是出租车,而是一辆按照送货线路行径的物流车。”
“很巧的是,几天前我刚好订购了一件东西,特意注明由这家物流进行配送。物流显示今晚达到,于是我在今晚,收到了这家物流送达的东西。”他说到这里,指了指房间角落里摊开的纸板,“看,外包装都还在。”
楚谨朝脸色唰的一下变白,“你买通了……”
舒临安食指点唇,示意他噤声,继续碾碎他余下的冷静:“你的朋友家人的确会在几天后发现你的失踪,他们第一时间会查你的通话记录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又故意停顿:“最后一通打给你的电话号码,你是不是觉得很陌生?”
楚谨朝紧抿唇,望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狠狠的咬碎,舒临安以笑应对,“也许他们可以定位你的手机查到你的位置?但你的手机现在已经葬身悬崖了,他们还能查到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