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戒指只是他在商场买的。
虽然这枚戒指的价值,还不如他跟江宛结婚时买的那对儿的百分之一。
但是这一枚戒指对沈司来说,却是他最不能碰触的逆鳞。谁碰谁死,更不用说李星河这种本来就是他养来惩罚苏林安的人了。
沈司将戒指紧紧的攥在手里,金属环将掌心的肉硌出来了一道深深地印记,他也仍旧是不知放松。
窗外的天空中飘起了雪花,门外李星河和拍打哭喊声也逐渐停止。好像时间的概念在这一刻不复存在,沈司就这样握着那枚戒指,一握就是一夜。
等到第二天早上,窗外的雪停了,天亮了。沈司终于如梦初醒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,重新看了看手中的戒指,他深吸一口气,给助理打了个电话。
“把苏林安现在的具体位置告诉我。”
他等他的时间够长了,既然这么久的时间他都不愿意自己回家,那他就去接他一趟,反正他有的是时间。
…
和沈司想的一样,西北的冬天确实是又干又冷。虽说苏林安之前生活的那个城市也并不是南方,可是比起这边儿,温度还是高了不止一星半点。
西北的夏天和冬天几乎没有更替的过程,仿佛是一夜之间,雪落下来了,季节也就猛的从盛夏变成了严冬。
戚枫毕竟也在这边生活过一段时间,所以对这种突然的天气变化,还稍微有点准备。但是苏林安就不一样了。毫无防备加上身子骨太弱,以至于在第一场雪落下的同时,他就成功的感冒了。
病情说严重倒是不算严重,只是鼻子不通,经常咳嗽。公司给苏林安放了一周的假,这两天他就在戚枫的别墅里,裹着被子坐在阳台的落地窗边儿上,安静的看着外面纷飞的鹅毛大雪。
由于屋里有地暖,戚枫也就对他的这种行为放任不管。只是到了该吃药的时候,他就会端上一杯热水,拿着感冒药过来递给苏林安。看着他吃完,才会回去屋里继续做他的工作。
这天戚枫和往常一样,给苏林安递了药片和水。等对方老老实实吃完了药之后,他却没有像平时那样离开。
反而是在苏林安身边坐下,顺着他的目光,跟他一起看向窗外的飞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