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曾想,一转眼,你便这般待她,你许家当初也是有过窘迫之时,现在你出人头地了,便把当初真心待你的人弃如敝履。你的心是铁石不成?”
临安一听,愈发的心如刀绞。
陈太妃哭泣道:
“本宫知道永兴大势已去,也不奢求什么,只念你看在临安的份上,让我们母子俩离开吧。本宫知道,你会说自己能看好永兴,保他一命。
“但怀庆隐忍多年,心狠手辣,绝对不会放过永兴,你又不会时常留在京城。她便是将永兴暗中杀了,你又能如何?”
说着说着,哭叫道:
“我就这么一个儿子,他若是死了,我也不活了。”
她不是哭给许七安看的,是哭给临安看的。
这招对许七安没用,但对临安,可谓是穿心一击,毕竟骨肉之情无法割舍,看着平日里身份尊贵的母亲如此低三下气,临安泪眼朦胧的望着许七安:
“我,我知道自己没用,比不上怀庆,可是许宁宴,你能看在以前的情分上,放过皇帝哥哥吗?”
许七安看着临安的脸庞,看着那双蓄满泪水的眸子,问道:
“如果我不答应呢!”
临安眼里的光芒熄灭,她没有说话,没有过激的情绪反应,只是低下了头。
身边的宫女从未见公主殿下如此卑微,愤愤的瞪许七安一眼,然后心酸的抹了一把泪。
殿下一片真心都喂狗了。
许七安接着说道:
“大奉交在永兴手里,迟早灭亡,如果我告诉你,大奉一亡,我会跟着身死。你还会让我放了永兴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