兔子急了还咬人,何况是皇帝。
“我要娶临安,自然会娶,何须你赐婚?”
许七安抓起杨砚手里的长枪,手腕一抖,“砰”的声音里,长枪飞射而出,带着永兴帝的衣角,刺入身后的御座。
永兴帝跌坐在地,瞳孔涣散,身躯微微发抖。
刚才一瞬间,他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,这一枪,就仿佛刺进了他胸口。
他真的要杀我……巨大的恐惧在永兴帝心里爆炸。
“不要!”
殿内,哗然声四起。
誉王等人吓了一跳,一位亲王痛心疾首,豁出一切的呵斥道:
“许七安,我大奉的皇帝,废立何时轮到你来决定。
“你眼里可有朝廷,可有皇室?”
一众亲王、郡王脸色铁青,倍感屈辱和不忿。
奇耻大辱!
大奉立国六百年,从未有人敢如此胆大包天,就连监正也没有这般强势霸道,将皇室视如蝼蚁。
先帝说杀就杀,新帝说废就废,先帝固然该死,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了皇室的孱弱,说明了许七安不把大奉皇室放在眼里。
甚至视作任由摆布的傀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