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瘦的形销骨立,脸色难掩暮气,唯有一双眼睛,依旧明亮有神。
“唉!”
钱青书叹息一声:“你这病怎么就不见好?”
他说着,挥了挥手,让丫鬟们退下。
“许是大限将至了吧。”王贞文笑了笑:
“人一上了年纪,便是病来如山倒,神仙也难救。所谓五十而知天命,既是天命,那也就顺其自然了。”
钱青书沉吟一下,道:
“本不该来找你,让你安心养病才要紧,只是……”
王贞文抬手打断,指着窗户,道:
“先帮我把窗打开。”
钱青书皱皱眉:
“天寒地冻,开了窗,你这身子骨经得住?”
王贞文摆摆手:
“这一屋子的暮气,让我难受,岂不更容易生病?别废话了,赶紧开窗去。”
钱青书略作犹豫,走到窗边,打开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,让冷冽但清新的风吹入屋内。
他返回床边,在圆凳上坐下,心里措辞了一下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