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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司天监的术士说,这是心病,心病就得心药来医,父亲病倒前,忧虑三件事:青州战事、流民、西域佛门。

“这三件事,哪怕能解决一件,父亲也可安心养病。”

流民和国库空虚是因果关系,是一件事。

临安两条修的精致好看的黛眉,轻轻皱起。

王思慕看一眼心思单纯的闺中密友,摇摇头:

“罢了,不说这个,诸公都没办法,我们两个女流之辈能有什么法子?”

临安抿着唇,“嗯”了一声,审视着王思慕,道:

“思慕清减了许多,想来是既惦记许辞旧,又担忧首辅大人的身子。”

王思慕露出几分愁色:“青州局势凶险,他一介书生,我自是担忧的。原本我与他,再过半旬便要定亲……”

“莫怕!”

说到这个话题,临安眉眼又跳脱起来,像只活形活现的雀儿:“有狗奴才在呢,青州就算破了,许辞旧也不会有事。”

刚才谈及卧病在床的王首辅,她也不好表现的太没心没肺,便露出沉重表情配合闺中密友。

王思慕一愣,反问道:“谁与你说许银锣在青州?”

“难道不是?”

临安叽叽喳喳的说:“他在外面,那肯定会去青州打仗。”

虽然从未表面上承认过,但狗奴才是她心里的英雄。

“可我听爹说,青州局势吃紧,许银锣不在军中,未曾参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