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七安心脏怦怦狂跳。
“前辈,您还记得,自己的身份吗?”她试探道:
“我指的是,您在佛门的身份。”
“我……不记得了。”
神殊躯干喃喃道:“我只记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,只记得当年是佛陀杀了她,其他的我都记不起来了。”
这或许就是他能性情相对温和,没有那么多负能量的原因……许七安没再多问。
……
运河之上,三桅战船。
许二郎用过午膳,坐在书桌边,握着笔,认真的写着第一封家书。
婶婶生怕儿子有意外,规定他每隔两天写一封家书。
“娘,漂泊在运河上的生活让我有些不适。”
写这种白话家书也让许二郎有些不适,只是考虑到父母的文化水平,这样的家书对他们来说通俗易懂。
“反而是铃音非常喜欢坐船,她除了脑子不够聪明,似乎没有弱点了。
“我听同僚们说,青州的局势一片大好,朝廷的军队打的叛军节节败退,所以你不用担心,孩儿很快就能凯旋。
“您在京城好好照顾自己,不要挂念我,铃音有大哥照拂,同样不会有事。
“家里若是遇到麻烦,记得多和玲月商量,玲月的智慧不及您十之一二,但多个人,多条主意。
“铃音在船上没有受委屈,士卒们很喜欢她,夸她不愧是大哥的妹妹,神勇盖世,一夫当关万夫莫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