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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目前来说,陛下是不可能真的让许七安执掌打更人衙门的。

帝王心术中,最基础的一条就是“平衡”,许七安能压制文武百官,但谁能压制许七安?

这样一个无人能制衡的存在,永兴帝是绝对不会让他手握实权的,否则连睡觉都不安稳。

许七安在这件事上,充当的是一个工具人的角色。

主要是,他目前的重心不在朝堂,不在京城。

“不出所料的话,午膳之前会有小朝会,到时候,捐款的事可以定下来了。”

“这是好事。”

许七安说。

这是好事,所以他愿意当工具人。

闲聊几句后,许七安起身告辞,走至茶室门口,停下,回眸看了一眼摆设没有任何改变的茶室。

忽然想起去年的冬天,他刚加入打更人不久,刚抱上魏渊的大腿。

每每来此处见魏渊,心里就很忐忑。

“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……找春哥还有宋廷风、朱广孝喝几杯。”

……

朝会刚结束,许银锣在金銮殿痛殴定国公,怒斥诸公的消息,在京城官场不胫而走。

自元景帝被斩,已经过去一个多月。

这段时间以来,许银锣低调极了,从未在公开场合露面,关于他的事,京中众说纷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