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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耳听着下属们相互嬉笑怒骂,眼角余光瞥见净缘放下酒杯,侧头看来。

耳边紧跟着想起武僧的声音:“湘州冬天都这般严寒?”

陈耳连忙正过身,以示尊敬,恭敬回答:

“哪能啊,要是每个冬天都这样,湘州百姓还怎么活?今年特别冷,这才入冬不久,夜风便刮骨一般。再过半旬,屋檐下都要结冰棱子了。”

说着,陈耳举杯一饮而尽:“也不知今年冬天会冻死多少人,不过,哪年冬天不死人?这世道也就这样,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。”

“唉,柴贤那个挨千刀的,害大伙大冷天的出来巡逻,我看他早就溜走了,哪还敢在湘州待。”

陈耳喋喋不休的唠叨,半炷香时间很快过去,他抓起短刀,吆喝道:

“别喝了别喝了,麻溜的起来,都给老子巡街去。”

“啊,这就半炷香了吗?我感觉才坐下来。”

“再喝半炷香吧,这么冷的天,那狗日的柴贤说不定在哪个女人的被窝里快活呢,肯定不会出来捣乱。”

巡逻成员们七嘴八舌的抱怨。

这时,净缘耳廓一动,听见了轻微的,不同寻常的水流声。

“闭嘴!”

净缘喝道。

满堂的嘈杂声为之一静,没人敢说话,都茫然的看着他。

净缘没搭理他们,闭上眼睛,把听力放大到极致。

“哗啦啦”的水声传入耳中,与正常的水流声音不同,更像是暗流,十几数十的暗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