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倩柔转头,朝身边一位侍卫低语几句,那侍卫一夹马腹,奔到持长矛年轻人面前,问询了几句。
“大小姐,三花寺的和尚非常霸道,已经打伤好多人了,不让任何人进寺。”
侍卫低声回禀。
闻人倩柔颔首,望向李灵素和许七安,柔声道:
“雷州紧邻西域,背靠宗门,三花寺向来霸道。便是官府,一般也不愿招惹他们。”
许七安望向金光山,道:“说说。”
“几年前,三花寺附近干旱,百姓颗粒无收。寺里的和尚不事生产,日子难以为继。首座恒音和尚,下山化缘,化来了几千斤粮食,几百位愿意散尽家财的香客。”
闻人倩柔挑起嘴角,讥笑道:“三花寺就此度过干旱,但不知道多少人因此饿死。佛门向来是先修己,再度人。”
许七安眯着眼,“这既触犯了大奉律法,也违反了佛门当初和大奉的约定。”
闻人倩柔颔首,道:
“但雷州布政使只是象征性的登山进寺,斥责了一顿。一来是惹不起佛门,二来边境之州,处理这类事,需小心翼翼,能忍则忍。
“事情若是闹大了,朝廷未必愿意和佛门翻脸,到时候,布政使就是头一个替罪羊。佛门有多强大,前辈想必是知道的。”
许七安没再说话。
“佛门最虚伪了,五百年前,就是看上了南疆十万大山的疆域才打仗的,偏打着为人族的旗号。”
小白狐叽叽喳喳的抨击。
她蜷缩在慕南栀温暖的怀抱里,两只爪子捧着一块甜腻的糕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