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庆不答,脸色阴沉且凝重。
……
东城,养生堂。
恒远探望过每一位老人和孩子,包括那个披着狗皮的可怜孩子,他回到自己的房间,开始收拾东西。
不多,两件僧袍,几本佛经罢了。
出家人孑然一身,行礼不过三两样。
他不能继续留在这里,元景帝迟早会再来的,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,离开这里,和老人孩子们切断联系,才能更好保护他们。
老吏员站在房门口,颤巍巍的,满脸悲伤。
“我暂时不会离开京城,打算去许府住一阵子,既是有一个较为安全庇护所,同时也能增强许府的防卫力量。楚州屠城案后,他的处境就变的异常糟糕了……这期间,我会定期回来看看。”
恒远折叠着僧衣,语气温和:“银子方面不用担心,许大人是心善之人,会承担养生堂的开支。”
事实上,他也是这么做的。
老吏员不停的点头,伤感道:“大师,你要保证啊,不必回来了。我们都不希望你再出事。”
恒远收拾完行礼,掠过老吏员,走出房间。
院子里,八个白发苍苍的老人,或被孩子搀扶,或拄着拐杖,齐聚在一起。
十二个孩子也到齐了,除了后院那个已经无法走路的孩子……
孩子们仰着还算干净的脸蛋,一双双纯真明亮的眼睛,无声的望着恒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