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航,这名字好熟悉……许七安心里念头闪过,便听李妙真花容失色,脱口而出:“苏苏的父亲……”
许七安猛的记忆,苏苏的父亲就叫苏航,贞德29年的进士,元景14年,不知因何原因,被贬回江州担任知府,次年问斩,罪名是受贿贪污。
苏苏的父亲果然是死于党争,还是这么多党派联手?
“原来苏苏的父亲是被他们害死的。燕党、王党,还有誉王等勋贵宗亲。”李妙真愤愤道。
“不对,这封信问题很大……”许七安指着密信上,某一处空白,皱眉道:“你看,‘党’的前面为什么是空白的,彻底肃清什么党?”
党字的面前,留了一个空白,正好是一个字的宽度。
“会不会是有什么原因,让曹国公忌惮,没有把那个党派写出来?”李妙真猜测。
“如果是这个原因,他大可不写,或用代号替代。再说,都已经肃清了,还需要忌惮什么?”许七安摇头,否定了李妙真的猜测,指着密信说道:
“这里更像是写了字的,就像是被什么力量硬生生抹去了,才留下了空白。”
李妙真皱着眉头,做出努力分析的姿态,许久后,她把分析出的问号从大脑里抹去,放弃了思考,问道:
“你有什么看法?”
既然身边有一位经验丰富本事高强的推理能手,她何必自己动脑子呢。
“我能有什么看法,就这点信息,根本不足以提供我建立假设。嗯,你不是说苏苏父亲的卷宗,在江州查不到吗。
“那咱们就找机会去吏部和刑部查一查,或者大理寺。等查出更多线索再说。”
许七安叹口气:“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苏苏父亲的死不简单。绝非正常的贪污受贿,其中涉及到的党争,牵扯的人,恐怕不少。我感觉,顺着这条线,也许能挖出很多东西。”
当即,他们把瓷器收入箱子,再把箱子收入地书碎片,将这座私宅里所有值钱的东西,一扫而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