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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人啊……

种种念头在诸公脑海里闪过。

魏渊皱了皱眉,看了眼赵守,目光里带着质疑。

“你让朕宽恕那个斩杀国公的奸贼?你让朕继续纵容他在朝堂为官?哈,哈哈,哈哈哈……”

赵守的这个要求,似乎彻底激怒了元景帝,让他陷入半癫狂状态,笑的疯魔。

“赵守,朕乃一国之君,堂堂天子,你真敢杀朕?朕便以命与你赌儒家气数。”

发狂的元景帝一脚踹翻大案,在须弥座上疾走几步,指着赵守怒斥:“欺人太甚,欺人太甚,朕还有监正,朕不信监正会坐视你动手。”

他不信,赵守会为这点事,以性命相搏。他知道赵守的毕生心愿是光耀云鹿书院。

他更不信,监正会坐视皇帝被杀无动于衷,除非司天监想与大奉国运割裂,除非监正不想当这个一品术士。

经历了百官威逼,赵守殿前威胁,元景帝陷入了爆发的边缘。

这时,一道辉光冲入殿内,在空中幻化成白衣白须的老人形象。

“元景,下罪己诏!”

元景帝脑海轰然一震,他摇摇晃晃的后退,颓然跌坐龙椅。

他目光呆滞,脸色颓败,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老人,像一个众叛亲离的失败者。

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魏渊和王首辅能串联百官,逼他下罪己诏,他知道为什么赵守敢入京城,逼他下罪己诏。

这一切,都是得了监正的授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