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七安一愣:“魏公和王首辅。”
郑兴怀正襟危坐,点着头道:“此事多半是魏公和王首辅谋划,至于目的为何,我便不知道了。”
啊?魏公和王首辅要刺杀太子?
理由是什么,太子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吗……这个答案,是许七安怎么都想象不到的。
商议了许久,郑兴怀看了眼房中水漏,沉声道:“我还得去拜访京中故友,四处走动,便不留许银锣了。”
许七安顺势起身,走到门槛时,身后传来郑兴怀的声音:“许银锣……”
他回头望去。
这位脊背渐渐佝偻的读书人,理了理鬓角花白的头发,作揖道:
“男儿一诺千金重,我很喜欢许银锣那半首词,当日我在城头答应过三十万枉死的百姓,要为他们讨回公道,既已承诺,便无怨无悔。
“待此事后,郑某便辞官还乡,今生恐再无见面之日,因此,本官提前向你道一声谢谢。”
许七安转过身,脸色严肃,一丝不苟的回礼。
他打开房门,踏出门槛,行了几步,身后的房间里传来郑兴怀的吟诵声:
“少年侠气,交结五都雄。肝胆洞。毛发耸。立谈中。死生同。一诺千金重……”
世事纷扰、嘈杂,若能功成身退,只留得一席悠闲自在,田园牧歌,倒也不错……许七安笑了笑。
……
皇宫。
元景帝盘坐蒲团,半阖着眼,淡淡道:“刺客抓住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