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行英失望的站在那里。
孙尚书回瞥张巡抚一眼,目光中带着轻微的不屑,如此绵软无力的反击,这是打算放弃了?
同时,孙尚书也难免泛起失望情绪,陛下的态度很明确,拖字诀无用,但也没有立刻将此案定性。
陛下在给魏渊和赵庭芳党羽反击的机会。
但想着要把魏渊拖下水的左都御史袁雄,眼睛一亮,当即出列,作揖道:
“陛下,微臣觉得,此案性质极为严重,经多日发酵,京城上下人尽皆知,学子怨念滔天,百姓义愤填膺,不严办,不足以平民愤。”
这时,大理寺卿出列,摇头道:“那许七安代表司天监斗法,新立大功,不可处置。”
大理寺卿此乃诛心之言,给元景帝,给殿内诸公树立一个“许七安挟功自傲”的嚣张形象。
这话说出口,元景帝就不得不处置他,否则就是验证了“挟功自傲”的说法,树立一个极差的榜样。
赵庭芳的党羽纷纷出列反驳。
朝堂诸公等待片刻,愕然发现,魏渊居然没有说话,手底下的御史竟也偃旗息鼓。
这……他要割舍心腹许七安?
各种念头在殿内官员心里闪过,风向悄悄改变,吏部都给事中出列,试探性的发言:
“大理寺卿所言极是,此案一定要严办,决不可姑息,否则朝廷威性全无,陛下威信全无。”
一时间,六科给事中纷纷出列,支持大理寺卿的看法。
作为推动者之一,却没有说话的兵部侍郎,扭头看向曹国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