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证明?”刑部侍郎问道。
“拿笔墨纸砚。”许二郎淡淡道。
当即,吏员搬来小桌,摆上笔墨纸砚。
许新年戴着手铐脚镣,站在桌边,提笔蘸墨,奋笔疾书。
俄顷,蝇头小字写满了纸张,许新年拇指蘸了墨,在纸上按了手印,把笔一掷,道:“请大人过目。”
刑部侍郎命人取来,定睛一看,他脸色倏然凝固,而后呼吸渐渐粗重,突然撕毁了纸,指着许新年,气急败坏道:
“动刑,给本官动刑。”
少尹愣了愣,这和刚才说的不一样啊,人犯还没失了方寸,侍郎大人先失了方寸?
在场的官员下意识的看向撕成碎片的纸,猜测这许新年写了什么东西,竟让堂堂侍郎如此愤怒,歇斯底里。
“看,侍郎大人也觉得学生在信口开河?”
许新年摊了摊手,不屑的嗤笑一声:“如果写明时间,地点,人物,以及具体过程,再按个手印,就能证明我收买了什么管家。
“那么,侍郎大人,哦不,吾儿,唤一声爹来听听。爹和你娘做过的事,都写的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”
众官员再次看向碎纸片,似乎知道上面写了什么。
“用刑,给我用刑,本官要让这狂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刑部侍郎目眦欲裂。
区区一个学子,竟敢侮辱他的亡母。区区一个贡士,竟敢当众羞辱他这个正四品的侍郎。
刑部侍郎血气瞬间涌到脸皮,怒火如沸。
“侍郎大人息怒,尚书大人有命,不得动刑。”刑部的一位官员急忙上去安抚,附耳低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