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尚书突然提起官袍下摆,以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矫健身子,狂奔出屋子。
“老爷,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让老奴去做……”
老管家追出来,大声说。
孙尚书置之不理,咆哮道:“来人,来人,速去监牢,不得动刑,不得动刑……”
刑部衙门的天空,回荡着孙尚书的“不得动刑”(破音)。
……
一刻钟后,此时,已经初步冷静的孙尚书气喘吁吁的返回堂内,接过老管家奉上的热茶,喝了一大口。
“黄毛小儿,敢要挟本官,无知,愚蠢!”
骂完,孙尚书话锋一转,吩咐管家:“你即刻去一趟打更人衙门,让那天杀的狗贼来见我。”
尽管对方坏了规矩,但孙尚书现在也硬气不起来,能谈当然最好,先保住嫡子无恙,再与姓许的狗贼秋后算账。
管家点头应是,转身正要离开,便见一位守卫跨过门槛,抱拳道:“尚书大人,那许七安又来了。”
来的正好!
孙尚书双眸射出精光,瞬间挺直腰杆:“让他进来。”
俄顷,守卫带着穿银锣差服的许七安入内,姓许的狗贼一副笑眯眯的表情,闲庭信步,不像上午求见时,沉着脸,压抑怒气。
而孙尚书此刻的表情,恰似那时的许七安。
“我儿孙耀月在何处,许七安,速速放他归家,本官可以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。”孙尚书目不斜视,好似眼里根本没有许七安。
“什么意思?本官听不懂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