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儒家的言出法随是更改规则,而律者是让人遵守规则,本质其实完全相反。

许七安双手合十,念诵佛号:“师兄与诸位同门抵京,是否为了桑泊案中脱困的封印物?”

这话,就仿佛一块巨石砸在湖里。

净尘眯了眯眼,表面不动声色,反而微笑道:“盘树师兄说的?”

盘树僧人返回青龙寺前,度厄师叔三令五申,不得将封印物的存在外泄,包括青龙寺的和尚们。

净尘大师给许七安下了个套。

许七安摇摇头,叹息道:“并非师父所说,实不相瞒,桑泊案,贫僧也算参与其中……”

净尘温润平和的眼神里,仿佛有金色的神光闪过。

“贫僧有一位师弟,法号恒慧,我们师兄弟自幼一起长大,感情甚笃。一年多前,恒慧突然失踪,还窃走了寺里一件屏蔽气息的法器,我多方调查,发现他疑似被一个牙子组织拐卖……”

许七安露出了怅然伤感之色,似乎悲恸难耐,只能念诵佛号来缓解情绪:“阿弥陀佛。”

净尘正听的入神,见恒远师弟如此模样,心里一动:“此案背后,还有隐情?”

“不错,恒慧师弟与一位女香客互生情愫,私订终身,因此窃走了青龙寺的法器,远走高飞。”

净尘眉头一皱,闪过诸多疑惑,“纵使私奔,也不必窃走法器吧?”

许恒远叹息道:“那位女香客是誉王的嫡女,誉王是陛下的弟弟,堂堂亲王。若没有屏蔽气息的法器,他们离不开京城地界。”

这……净尘大师一时语塞,找不出词儿来。

随后,许七安将两个不谙世事的年轻男女如何被骗,如何被动卷入党争,又是如何死于非命,粗略的讲述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