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远大师喝一口酒,沉吟道:“相比起三号,贫僧与许大人更投缘,你可能还不知道,他没有死在云州……”
等六号解释完许七安死而复生的事,楚元缜颔首:“脱胎丸虽好,但限制太大,他能活下来,靠的是自身运气。
“我刚在教坊司见过许七安,我对他的观感不错,想来是听你们在地书碎片中讨论过太多次,对他没有生疏感。”
顿了顿,四号笑道:“三号我没相处过,但许七安的确很对我胃口。”
喝完坛里的浊酒,楚元缜提出要去看那个孩子,看完之后,神色颇为抑郁。
“我虽不喜佛门,但他们有句话说的很对,世间便如苦海,众生在苦海中挣扎。”楚元缜感慨说。
恒远大师看了他一眼。
楚元缜忙说:“无意冒犯。”
恒远这才收回目光。
“三天后是会试第二场,我们结伴去看看三号吧。”恒远说:“三号并不愿意与我们公开身份,他说,如果相见,只需相逢一笑便可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楚元缜恍然大悟。
……
时间一晃,便过了三天。
天蒙蒙亮,许二郎在家人的陪同下,抵达贡院。
“儒家九品有过目不忘的能力,这一场考的是经义,二郎想必是没有压力的。”许七安拍着他的肩膀,鼓励道。
许二叔和婶婶露出笑容。